画堂春(紫萱结局)
灵珠有泪自千行
等闲芳草斜阳
离人过客暗凄凉
偷羡鸳鸯
伤心脉脉难诉
风剪存存柔肠
神仙人鬼两茫茫
情短恨长
诗词赏析
此词为仙剑三紫萱结局的收篇词,紫萱结局中,重楼为救紫萱失去魔力成为人,紫萱将内丹渡给长卿后自己也变为凡人,长卿成仙,景天则离开龙葵(雪见)独自生活。这个结局是笔者最欣赏(决不是最喜欢)的结局,所有主角都孑然一身,悲剧的美感被充分地体现,堪称真正具有仙剑精神的结局。与之相称,这篇词也充满了凄凉的感觉。本词上阙写紫萱与重楼,下阙则是写紫萱与长卿。上阙首句“灵珠有泪自千行”中“灵珠”即指紫萱,因为水灵珠正是在紫萱体内,这样写是采用了借代的手法。“自”在此处有“当然”的意思,水灵珠凝聚水灵,其拥有者紫萱一泣,自是垂泪千行。当然这是夸张的手法,是为了描写紫萱内心的悲戚。第二句“等闲芳草斜阳”中,“芳草斜阳”本是美景,此刻紫萱却 “等闲”视之,可见紫萱根本无心欣赏,她眼中的世间一切,恐怕都已经失去了色彩。“离人过客暗凄凉”中的“离人过客”指重楼,这个称谓脱化自郑愁予的《错误》:“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而在结局动画中,景天也是将重楼称为“一个过客”的。重楼目睹如此画面,“暗凄凉”自是在情理之中。而进一步的内心活动就是“偷羡鸳鸯”。重楼并非无情之人,但他的性格使他不会轻易表露,结局中一句“相见不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不知凝结了多少剪不断的愁绪,化不开的凄凉。他何尝不想和心爱的人常相厮守呢?但是他也明白,紫萱心中只有长卿,是不可能接受他的。
下阙前两句“伤心脉脉难诉,风剪寸寸柔肠”将视角拉回到紫萱。这两句构成了对偶,第一句中“脉脉”意为双眼含情,描写紫萱内心的痛苦无人可以倾诉,只能凝集于一双脉脉秋水而已。第二句中“剪”字十分绝妙,诗云“二月春风似剪刀”,本来应该是剪出春天的风,此刻却好像剪向了紫萱的“寸寸柔肠”。如此描写,令人读来感同身受,为紫萱而悲。第三句“神仙人鬼两茫茫”点出了紫萱与长卿的关系:人仙殊途。其中“神仙”、“人鬼”均为偏义复词:“神仙”偏指“仙”,指长卿;“人鬼”偏指“人”,指紫萱。这一句表示,紫萱与长卿若想今生续缘,已是不可能的了。清楚这一点的紫萱又作如何想法?最后一句告诉了我们:“情短恨长”。紫萱苦心设局,使长卿与她相识并相爱,但仅仅数年之后,二人便已人仙殊途,无法相聚。剩下的日子,留给二人慢慢去品味痛苦。在这种悲剧的经历者心中,如何能不感叹“人生长恨水长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