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子•凄凉雪
(雪见死去时)
刻舟行远人归去
笑靥无凭
私语无踪
魂断香销弃旧情
玄冰刻悔风吟恨
好梦成空
泪眼迷蒙
遥看春花朔雪中
诗词赏析
此词为仙三剧情第四部分——凄凉雪的开场词,雪见为将镇妖剑交与蜀山掌门而被邪剑仙所杀,景天追悔无及,此词正出现于景天在雪见冰棺前出神之时。从这段剧情开始,仙三剧情陡转,由轻快转向沉重,这首词则是为烘托气氛贡献颇多。此词上阕写雪见,下阕则写景天。上阕首句用《吕氏春秋》“刻舟求剑”典,命运之轮便是那“刻舟”,舟中人为景天,而雪见,就是那把失却的宝剑。时光流转,命运无法挽回,雪见魂归,空留冰冷躯壳。景天守在刻痕处不愿接受事实,但却无法做出任何努力,这种悔恨而无奈的感觉,确实摧人五内。“笑靥无凭,私语无踪,魂断香销弃旧情”,也是指雪见的香销玉殒,生前的如花笑靥、呢喃细语,都已随风而逝,无存于人间,焉能不令人感怀?而“弃”字又最是点睛,弃,本来是主观的动作,用在此处,写雪见离景天而去,却凭添了几分无奈,几分惆怅,效果甚佳。
下阕主要是写景天的悔恨了,不管别人如何想,景天一直坚持认为雪见的死完全是自己的责任,因此一直沉浸于悔恨之中不能自拔。而作者描写却绕开了景天,“玄冰刻悔风吟恨”,如此描写可谓直达景天的内心,在他心中悔恨如此的情况下,自然眼中诸物无不是在悔,在恨,在痛惜雪见的离去,哪里还有它景?这样写确实使表现力高了一截。“好梦成空”中的“好梦”,当指景天之前和雪见所承诺的复仇之后归隐江湖的事,鸳鸯侠侣,岂非好梦?但雪见的死却将之生生击碎,景天的恨于是就更加了一层——对未能实践诺言的“愧”,如此诸感交加,“泪眼迷蒙”自是水到渠成。而最后一句“遥看春花朔雪中”,意思则是相当隐晦,“遥看”是虚写无疑,是指景天的心理活动,说是“遥看”,是为了和“泪眼迷蒙”相称。而“春花秋月”则有虚实两种解释。若为实指,则整部仙剑三似乎只能有两个地方符合“春花朔雪”——一是古城镇,二是冰风谷。但是这两处都是景天与龙葵关系发展的重要地点,在怀念雪见的词中提到,恕我愚笨,似乎没有合适的解释。因此只能理解为虚写。我们知道,春花朔雪,都是经常被用来比喻美景易逝的喻体,春花易凋,朔雪易溶,如果这样考虑的话,这两句便也可以和前三句统一起来了,共同表现了景天对雪见离世、世事无常的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