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方如沁
咳咳……
虽然精神好些了,但是还是发热,青玉坛上果然好风景,怪不得家里那猴儿写信时一个劲儿夸少恭治理的青玉坛井井有条。方兰生啊,心里想起他就觉得又可气又好笑,还学人逃婚,寻个空子,一跑出去就疯的不着家,以前那些书都白读了,可别让他回家时第一个碰着我,不掀了他一层皮下来。
不过……还真是有些念他了,想他亲手做的菜,描的花样……虽然整天疯跑,但从来没出过远门,也不知道会不会瘦了黑了,又想着可能再见时他就拔些个子了。
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不喜欢孙家那小姐,说起来也的确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不管他喜欢的是哪家姑娘,喜服做好了总是用得上的,啧啧,就怕那小子又抱怨我逼他了。摸着手里大红的喜服就觉得心里开心,要不是这场病,我早就找人抓他回来了。
这场病啊……来的莫名其妙,还好少恭说他能治的了,要不然真被这么一场病夺去了,让他知道怕也是要笑他二姐了吧,咳咳,只是这场该死的病啊,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些。
听着门外有响声,想是少恭进来了。
二姐在干嘛呢。
不是就给那猴儿制喜服嘛,等他回来就该是能用得上的时候了,少恭有事?
二姐真是处处以小兰为先,少恭看的甚是羡慕,我的事不急着说,等喜服做完吧,病可曾好些?
咳咳,就是一些发热,有什么的,等到那猴儿回来了自然就好了。
待他回来,病也自然就没有这么苦了。
死 韩休宁
隐约好似听到有人在喊娘,那是太过许久没有听过的声音,我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个我的幻觉。
我已经在这里游荡了很久,反复陷入一个又一个的记忆,有童年的我,有年少的百里,但是更多的,还是云溪,在过于漫长的时光中,我一遍遍看着当年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听着他的每一句话,那实在是再痛苦不过的煎熬,我看着他活生生的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又一次次仓促的死去,了无生气的躺在冰凉的祭坛上。
那一声娘那么清晰,仿佛云溪在唤我,我忍不住和那声音交谈起来,或许并没有任何人,这只是我的又一次幻觉,可是我忍受不住了,我想说,我想和任何一个人谈谈我的儿子,在漫长的岁月中我已经模糊了视线,唯有记忆是鲜明的,若有人的话,能看到我的儿子是怎样没有了生气,可是他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在看到他还温热的身体摔在我面前的那一刹那,我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连焚寂的火光都烧不开的黑暗。
我见过太多的死亡,可是我仍然简单的被死亡所击倒,我想要肩负起责任,想要守住我的使命,可是我更多的,还是想要他活着……我想要他的眼睛看遍这个世界,看到更多的人,经历更多的事。
他还太小,太年轻,而死亡太苦,我不后悔,我愿他能一直活在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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