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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散乱评说屠苏和少恭及各种吐槽

  百里屠苏是谁

  说到百里屠苏,就不可能忽视韩云溪。毕竟是同一个人,不过也不算同一个人,汗……,话说刚开始打游戏时,红叶湖里那个头顶面具一副XD表情的娃子怎么也不能让小生把那个帅到让我尖叫加晕倒的百里屠苏联系在一起……果然,还是木头脸更有脑补价值。

  可是,游戏玩到后期时,总会不经意地想起韩云溪那孩子——那个时候的他,多快乐啊。在游戏前后两截鲜明的基调对比中,后期的哀伤剧情让我会不由自主地打开红叶湖的那个存档,再去看望一下那个无忧无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男孩。话说这样,我才能有勇气玩下去。玩到后期时,才会感觉到童年时期的百里屠苏的人设的意味是多么深刻,深刻到让人心酸,明明,游戏的开头,有那么多让主角幸福下去的可能,可到游戏的后期,一切可能,不复存在……

  扯远了,绕回来。这里我想说的问题是:百里屠苏他和韩云溪像也不像?以我个人的观点:像!韩云溪他从来没变过!应该是从骨子里没变,也就是说“根本性质”没有变。

  中国的古话还是有道理的: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记得游戏开头时,韩云溪带着自己的小伙伴跑到红叶湖去玩,其间抓狐狸,一击杀熊等等等等过程不消赘述,只是他自己有什么心爱之事物,便懂得与朋友分享,这种事情口头上说会很简单,但成年人或者是年长一些的人都喜欢把自己所谓的宝贝藏着掖着,韩云溪这点便表现了他是真诚的。

  一如日后对朋友,像是日后在乌蒙灵谷对小铃儿说出:“听说你以前也住在南疆,如今回来一趟,却一直耗在此处,是我考虑不周;襄铃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有故人探望?今日便陪你一同如何?”即使此时的他亦不善言笑,但是对朋友的赤诚之心依然不变,明知道自己已经因为煞气的侵蚀而时日无多,但此时还是依然想着身边的朋友,想着自己还能为朋友做一些什么——他还是依旧希望看到朋友的笑脸。

  在红叶湖时,韩云溪他去山洞里抓那只金毛狐狸,眼看背后那只巨熊向自己扑来,可他逃跑之前还是记得一把拽住狐狸尾巴,带着那可怜的小东西一起出奔——就连逃跑时也记得山洞里有条无辜的小生命,年纪小小便非常速度和漂亮地闪耀了人性的光辉!以及以后的一击杀熊,足见这孩子年纪虽小,但勇气可嘉,临危不乱。小蝉是女孩子,见到熊吓得摔地上是极其正常的。但是,韩云溪如果也倒地我也会说正常,毕竟是尚自稚嫩的幼童。但是他真的很勇敢,也很理智,没有做出晕倒或者丢下伙伴逃跑之类的举动。而是三下五除二把大熊给挑了。请注意,是单挑,力气大法术厉害之类的就不说了,想说的主要的是屠苏他的责任心,以及果敢,坚毅的性格从这时候就已经初现云端。

  之后便要说,游戏中韩云溪在乌蒙灵谷被血洗屠戮后,从血涂之阵中醒来的他将族人的尸体一具具地移到冰炎洞,之后很执着地等着娘亲和族人活过来。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不知他是怎样耗尽力气将族人的尸体一具具地移动到冰炎洞的。

  莫说一个孩子,就是一个成人,也不能做到如此。搬动几百人的尸首,那时需要多大的执念与坚忍?每搬一具尸首,便是一份无尽的煎熬,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一个八岁的孩子竟要承受如此巨痛去一遍遍地折腾自己……再说那时的他已经煞气入身,身怀封印。身心俱受煎熬是绝对的,但他还是忍着悲恸伤痛坚决保护村人最后一程,这些,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做到的么?绝对的坚强坚忍与责任心在这时就已经深深地镌刻在百里屠苏的骨子里。

  此种心性在他成人后,益发成熟定型,亦如后期屠苏对红玉的那句:“何谓放弃?我心中,并未存此晦暗之念,只不过……无法再等到襄垣苏醒,比起一份缥缈无迹的期盼,眼前不才是最为重要是的”此时的他,决定以自己的性命来换得万千生灵的一夕太平。此等魄力,无人能及。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再从容不过,没有悲戚,没有激动,没有愤怒,依旧淡然罢了!这是何等的坚韧,无有丰厚的“信德”为基,是根本做不到如此的。这里,我仿佛又看到那个跪在冰炎洞死去的娘亲身边,坚信着族人能够活过来的韩云溪。

  故此说,屠苏他骨子里没变。这两个名字,两种身份,在时空中交错互映着……但,我想说的是,百里屠苏就是百里屠苏,韩云溪也是百里屠苏,但是,百里屠苏不再是韩云溪。因为,韩云溪已经长大,长成大人的百里屠苏已经脱去稚气,已经成熟,已经更加有了担当!

  但是,有一点不能忽略的是:屠苏在拥有另外一半太子长琴的魂魄和记忆的同时也丧失了自己的另外一部分魂魄和记忆。那他,还算一个完整的自己吗?还是最初的那个自己么?重复不断的那个梦境,让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就像在瑶山时,他对悭臾说:“那时,我就会感觉我自己就是太子长琴,而太子长琴就是我。”如此说来,太子长琴已经作为不可缺失的一部分融合进他的生命里了。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悲哀?

  从悭臾那里得知自己是人仙半魄的混合体后,他自己也有些不能够释然了,以至于在乌蒙灵谷时和晴雪说到:“假如,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我,而是……”—— 现在的这个自己,竟然不是自己,那,他是谁?他作为谁而存在着?是百里屠苏?韩云溪?还是……太子长琴?我想,这样的疑问终究是没有答案了。在祖洲的那个虚幻的瑶山里,悭臾说到:然,你有太子长琴的一半魂魄,吾为何不能将你称作为太子长琴呢?”吃惊,当时除了吃惊就是吃惊!屠苏,他一直是百里屠苏啊!

  他,哪里像是太子长琴?即便是作为太子长琴的转世,也不能将他等同于太子长琴,何况他不是他的转世。他,他只是拥有那个仙人的一半魂魄罢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诡辩,可我,就是接受不了悭臾这样的说法。看着屠苏听闻悭臾的告知后的满面忧伤,我知道屠苏一定是哀不自胜了。自己不是自己,这该是一个如纠何结的问题?

  如果屠苏承认自己是太子长琴,那他不就是否定掉了百里屠苏的存在?否定掉了从前的记忆,否定掉了乌蒙灵谷,否定掉了天墉城,否定掉了师尊,以及否定了自己所要追寻的所谓逝去的记忆。否定了过去十八年的那个韩云溪与百里屠苏!

  可是明明否定不掉,一切都还那么清晰,前尘往事历历在目。自己明明就是百里屠苏。他有师尊,有记忆里的家园,有母亲、族人,有喜欢的人,有朋友……那么他,为什么不能是百里屠苏?

  一如在游戏后期,他再次面临自己是谁的问题:百里屠苏在忘川蒿里听了他母亲的回忆后,明白了自己是强行被复活的一个混合体。从而说出那句:“原来……我韩云溪……早已就是一个死人……”让人哀不自胜:难道自己仅是一具会走动的躯壳么?自己生命的延续竟然是依靠着他人的灵魂。有了那份魂魄参与自己的生命,那自己就已经不再是自己。但是,如果没有体内另一半魂魄的加入,那自己也将不存在……

  我想屠苏你现在一定会十分痛苦吧:经历血涂之阵的自己,命魂被抽走,余下来的那一部分,竟然不能独自支撑一份完整的生命。难道活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事,全是因为体内另一半的魂魄的支持吗?面临着自己的生命将会被否定掉的悲哀,我不知道屠苏该如何接受?

  当时我的心情很压抑,甚至有一点不平:休宁大人,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把儿子当做封印剑灵的容器!就算你不把他当儿子,那你可不可以把他当做一条无辜的生命?别人的生命你怎可以擅自做主?牺牲一人,拯救天下么?可我觉得,为了大义而灭亲这种举动是太残忍太残忍的事情,况且你做的不是毁掉他的一世,而是生生世世。

  这就让我想起美国那道政治题:如果几人流落孤岛,没有食物可以吃,万分无奈之下,吃掉了其中那个体质最弱之人以来延续集体的性命,请问这算不算犯罪?我的回答是:这绝对是犯罪!不管这个人是谁,状态如何,谁也没有权利去裁决者个人的生死!

  一如韩大人一念之间裁决了儿子往后不能投胎,今生饱受磨难!也是等同于“犯罪”!可我再细想:说这是犯罪未尝不可,但不这样做的话,就犯下了更大的罪——焚寂被夺走的话,谁知道这把上古凶剑会将人间搅成什么样子?自己的族人几千年来不踏出村子一步,不就是为了坚守保护苍生的职责么?自己怎可以为了血肉亲情而对天下人不负责呢?

  而且当时休宁处于死生一念间的状态中,面对着雷严少恭等人的强烈攻势她一个弱女子几乎连抵挡的力气也没了,何况是分心再想其他?唯有那千钧一发的决定让她作出了:让儿子、让苍生都活下去的选择。

  这正如韩大巫祝在忘川蒿里所说:“尽管我知道我的孩子今后会活的十分辛苦,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坚强地活下去……”可怜的母亲!可怜的巫祝!于是,对于韩休宁的选择和做法我再没有资格去说些什么……,我也只能说,如果她没有那样做,也就不存在后来的百里屠苏了。

  接下来,屠苏脸上划过一道深深地忧伤,但渐渐地,我看见他的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静,越来越自如,此时的他,心里应该早已淡然了:不管怎样,经历只是人生过程中的一个状态,韩云溪也好,百里屠苏也罢,甚至是现在的自己,都是人生状态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自己只要把这些部分活好,活出质量就已经无愧于天地了,何苦要纠结于那根本无法说清道尽的因果前缘呢?

  正如屠苏所说: “若在以前,大概早已满心怨愤,然而……经历了很多事之后,我……不会再如那般……这个封印……虽令人痛苦煎熬……或者当日……韩云溪就那样死去才最好…但若无此封印……百里屠苏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不会拜入师尊门下、不会收养阿翔,亦不会……结识你们……正如女娲大神所说的:冥冥之中,自有所定。”

  所以,苏苏你不用是别人。韩云溪也罢,百里屠苏也好,现在的你,是百里屠苏的还原,韩云溪的延伸。是历经不同人生后走向新的状态的“百里屠苏”。

  是的,自从太子长琴的魂魄进入韩云溪的体内时,那个韩云溪就不复存在了,而是作为百里屠苏、作为一个新的载体存活了下来,只是这个载体不仅仅承载着两个人的魂魄、两个人的记忆,还担负了两份使命。

  第一份,找到曾经的韩云溪,或者是作为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活下来……另一份任务,却是充满悲剧色彩和讽刺意味——把那份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与魂魄物归原主。

  于是在这里,我知道屠苏的悲剧不可避免了,凭他的性子,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当做一个鸠占鹊巢的容器活下来?屠苏那么一个有骨气,那么善良,那么果断的人,会占着别人的东西不还么?只是,灵魂不是东西,不是交易,它牵扯了太多太多,比如说一个人的性命。如果,屠苏要把太子长琴的灵魂还回去,那百里屠苏就会死去,作为荒魂消散于天地之间,可我知道,屠苏,他终究会将这段因果了结的,以他的性格,绝对!但让我欣慰的一点是,百里屠苏在得知自己是人仙半魄后依然活出了自己精彩的那一份!那一份,绝对属于他自己。就像晴雪所说:“你要记得,在我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苏苏,独一无二的,就是我身旁这个。名字、身份、样貌,什么都无所谓;想想看,你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些东西,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的,统统都属于你,那才是我认识的这个苏苏呀。”是的,我们认识的屠苏,已经把那些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的都承担了,不是吗?他,就是百里屠苏。

  但是,他不光活出了自己的那一份,还延展了另一个人的生命,达成了那份本不属于他的约定。在瑶山时,悭臾对屠苏说他还想听一下太子长琴的绝世琴声,开始时,屠苏说他并非太子长琴,不会弹琴。可他,在略微思考后,竟然以木叶为琴,吹奏出太子长琴曾经抚出的绝世佳音。当时听着那略微伤感的曲调,看着沉浸在曲声中的悭臾,我摇着头说: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此刻能够如此,也不算遗憾了……何谓知音,知音,莫过于如此了吧?!

  听着那悠扬绵长的曲调,我感叹道:这真真的是,剑魄琴心!

  之后悭臾请求屠苏能够骑在自己的龙角之上,乘奔御风,以达成自己与太子长琴的太古之约。可屠苏却摇摇头,很坚定的拒绝了,理由依然是:自己并非太子长琴。当时,我遗憾了好一阵子,心想,既然能为悭臾奏曲,那为什么就不能够再答应他一次呢?

  想了很久以后得出一个也许有些勉强的答案:屠苏他为悭臾奏出太子长琴的绝世佳音,可以。因为,一支曲子,可以由不同的人来演奏。但坐在悭臾背上,却非太子长琴不可,所以,百里屠苏在这里坚决否定了自己是太子长琴。不去自作主张去赴什么太古之约。

  这里虽说是拘泥了一些,但如此做法却已是最最合适了,因为我相信当时屠苏肯定会认为太子长琴的另一半还在世间的某个地方活着,所以,身为“百里屠苏”的“自己”是没有“资格”去坐在悭臾的龙角边的,因此这里,再次因为苏苏的坚定而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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