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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个月过去了,格兰瑟姆已经非常熟悉爱丽丝了,他已经开始理解到她的症状是一种足以致死的心理创伤的外在表现。骨头终会愈合,烧伤也已经痊愈,诞生爱丽丝依然用茧把她自己所住了。
不幸的小伙子啊,那个格兰瑟姆,看起来他自己已经开始崩溃了。有一天,他正在处理每天的例行公事,在虚弱和更加虚弱之间徘徊。第二天,没人知道为什么,他开始和他的病人一样的病态了,胡言乱语还打碎了药剂师的罐子。我看着这件事在这里发生,其他医生都躲到了一遍。而且,直率的说,我对类似的事情发生的频率这么低感到了惊讶。无论如何,格兰瑟姆的故事被一个外科工具所造成的可怕事故所终结了。
1865年三月23日
看起来没什么能够让女孩的情况更糟了。我天才性的尝试了许多限制性手段-手铐,脚镣,紧身拘束衣,单独监禁。与此同时,我也允许她去闻一闻自由的味道,一次数小时把她无人照顾地仍在花园里。没有什么能够刺激到她。我还有很多办法-有些我以前还从未尝试过,但是我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这么一种方法来改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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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5年4月1日
每年的今天我都会暂停我的工作-尤其是当我通过我的怀表发现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候-去思索这个日子的存在之荒谬。难道我们庆祝一个关于傻子的节日还不够讽刺吗?
这个女孩已经完全的封闭了她的自我。如果可能的话,我会说爱丽丝已经成为了一些欧洲的精神病医师所说的“灵魂”。我会一直尝试新的方法的,但是除非有了任何明显的进展,否则没有理由让我对结果有所期待。我会记录下治疗的过程的……假如这种什么效果的东西能够被叫做“过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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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3年9月7日
经过了多年的休眠之后,她选择开始通过图画来和我们交流,一副画着某种猫的画。好吧,这个和我见过的任何猫都不怎么相似。
(图:柴郡猫在树上)
在旁边红字标注:即使如此猎奇的画像也不能预示所要到来的景象-29/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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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3年9月9日
我承认当我看到爱丽丝的半觉醒后我感到了一定量的兴奋。我需要非常的小心,尽管在这个阶段,说出到底有什么进展还是很困难的。
1873年9月10日
当爱丽丝在午休时间打盹的时候,D护士把兔子玩偶失去的眼球补上了。即使我在这群人中生活了这么久,我也依旧对这么一个看上去无关紧要的行为会造成这么大的反应感到惊讶。
爱丽丝从她的睡梦中醒来开始歇斯底里的哭泣。
“告诉我,孩子,发生什么了?”护士D询问道、“这是什么,亲爱的?”
在那意识回归的一瞬间,爱丽丝说出了一种诗歌。
"Into the hole again we hurried along our way."
我们重回洞穴在道路上疾行
"Into a once glorious garden now seeped in dark decay."
进入曾经壮丽的花园但如今已经被腐朽渗透
(诗歌什么的,翻译诗歌什么的……强人所难了……所以就先翻译意思,具体诗情画意平仄韵律什么的以后再说,求古文高人指点。)
她继续哭泣,然后在D护士把插进兔子玩偶眼睛里的针拔出的时候,又回到了她“通常”的状态。
旁边红笔标注:看到这样的举动,或许用刺激将她唤醒,扰乱这塘死水,本身就是一个错误-29/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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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页内容)
我把她的回答和我的反应,和一个每天都要向池塘里扔鹅卵石的人像对比。日复一日,这些鹅卵石被投入黑暗的湖底,只造成几乎觉察不到的涟漪。但是有一天,这些鹅卵石奇迹般的击中了一条鱼。而所造成的后果-将涟漪,和护士D,以此类推,今天击中一条池里的鱼。
我不知应该对她这种强烈的感情迸发感到高兴还是警惕。但是无论如何我们知道了一个事情:她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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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3年9月11日
爱丽丝对于画画很有天赋。今天早上我看见了爱丽丝的另一幅艺术风景画。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我只能认为这些都是在描绘她的梦魇吧。
(一副画着食人蘑菇和血玫瑰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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