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赛恩古城(上)
一路无话,就这样我们沉浸在混沌的女儿们带来的悲伤中返回了祭祀场。不过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在黑魂的世界里绝对是真理之一。从小隆德遗迹上来的我们没有看到熟悉的安娜塔西雅的身影,对铁笼的调查发现,她已经死亡了。可见金闪闪终于还是对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孩下了毒手。
传火祭祀场的营火也随着火防女的逝去而熄灭了,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的我们看到了到了依旧坐在石阶上的冷嘲热讽男。很显然他也听到了由病村之下传来的钟声并对此表示难以置信。接着他会继续对你诉苦:“我们现在又有新问题了,随着钟声这里出现了一个新的怪家伙,不但鼾声大的吓人嘴巴也臭的不行。真该死!本来我都有些喜欢上这里了呢。”
于是我们心中了然,随着苏醒之钟被敲响,正主终于到了。
正在我们准备动身的时候冷嘲热讽男却又自顾自的低声楠呢了一句:“或许我也该再努力一下了呢…”看来我们敲响两口钟的行为终究是在一定程度上感染到了这个一直坐在这里心灰意冷的中年人。
接着我们会看到原本神像前水池底部的石板已经打开,一头巨大的蟒蛇般的生物从了面探出了头,想必这就是随着钟声苏醒的家伙了。
与它对话,它会首先赞扬你是敲响了苏醒之钟的不死人勇者。接着它告诉你它是世界大蛇,寻找王者的芙拉姆特,葛温大王的好友。
这里解释一下:大蛇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原始的生物之一,并不只有一条。之所以推测大蛇拥有古龙的血脉是因为大蛇的存在甚至凌驾在初火之上。因为它们在地下蛰伏,即使没有了火仍然可以生存。但大蛇未必是古龙的直接后裔,否则世界大蛇未必会与葛温王成为好友。
接着我们终于得以获悉了不死人的使命:“不死人的使命,便是继承葛温大王,成为王者。重新燃起即将熄灭的火焰,驱散黑暗并消除不死人的诅咒。”
世界大蛇显得很开心,同时他也会告诉你苏醒之钟沉寂了好多年后终于被再次敲响了,而在你之前也有许多被选中的英雄敲响了钟并前往了古城,但他们没有一个回来过。这时我们难免会联想到在不死教会苏醒之钟下遇到的那些已经沦为活尸的伯尼斯与巴勒德尔的骑士们。
这里我们会开始触及到开篇提到过的那个核心问题—不死人的诅咒了,因为此刻的我们拥有了比那时更多的信息:
1.敲响警醒之钟的意义是唤醒世界大蛇,并聆听它口中的不死人的使命。
2.由于敲响警醒之钟的过程是艰难的,所以只有少数的不死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他们被称为—被选中的不死人勇者,拥有了获悉并完成使命的资格。
3.不死人的使命是成为王者,继承葛温大王将火重新燃起,驱散黑暗,消除诅咒。
4.世界大蛇是葛温的好友。
这里一切似乎比较明朗了,由于不死人本身的特殊性(不丧失信念就可以不断继续战斗),往往可以完成那些普通人类甚至是神都无法完成的任务,从而被赋予了这样艰难的使命。
那么问题又回归到了最开始的环节:不死人的诅咒是如何产生的呢?
从目前的信息上来推断我们只能暂时得出两种结论。第一,不死人诅咒是随着火的衰弱自然产生的,属于这个世界本源的规律造成的结果。而这种规律开始被太阳王集团利用。
第二,不死人诅咒本身就是太阳王集团的一个阴谋。眼见初火将熄,太阳王集团便开始对人类施加诅咒使之成为不死人,为其达成燃火的目的。
这个问题还是留到后期再做讨论,这里玩家仅带着这样的疑问继续走下去就可以了。
在你离开前,世界大蛇告诉你:“为了达成使命你必须首先获得被存放在太阳城亚诺尔隆德的王器,而想要前往亚城,被众神所建造的布满机关的赛恩古城则是必经之路。”
说白了,敲钟是选人,只是第一重考验。而到达亚城并取得王器才是最终的考验,只有在你通过了最终的考验之后才有资格去完成这项使命。
这时游戏其实进入了一个分水岭,之前的我们只知道作为不死人为了奥斯卡的意志我们需要去敲响两口钟,对之后的事情一无所知。但从此刻起我们已经在某种意义上理解了我们的存在与这个世界的相关性,即我们已经拥有了更明确的目的,那么此时的玩家要如何选择呢?
虽然这里游戏的主线仍然是一条单线即我们其实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过至少我们清楚了我们的前进可以让这个世界发生改变。那么在目睹了一幕幕由于不死人的出现而酿成的悲剧之后我们是否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呢?答案是否定的,既然随着前进的脚步我们将会离终点越来越近,索性就出发吧,无论终点意味着什么。
这里我们其实还可以跟蘑菇头与咒术师触发新的剧情,不过会影响游戏的统一性我们不妨下次回来再跟踪这几条线。出发之前,在桥墩尽头商人德纳尔处可以购买万能钥匙了。
我们一路前往塞恩古城,在古城门口我们发现那个憨厚的圆葱骑士不见了,想必大门莫名其妙的开启了之后他就已经进入古城内部寻求冒险了吧。
进入了古城后一路果然机关重重,这也验证了铁匠安德烈与世界大蛇那里古城是众神建造以试炼不死人的说法。换句话说这里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城堡,而是一个要塞或者说试炼场。
关于要塞中的蛇人守卫:进行到游戏的后期我们会知道蛇人其实同六眼传道者一样,都是白龙希斯的手下。至于蛇人究竟白龙那些变态魔法实验的产物还是一个单纯的效忠于白龙的种族我们暂时不详细讨论了,不过目测前者的可能性大得多。
由此我们发现,从不死教会的苏醒之钟到吞噬了钥匙的贪食古龙再到作为试炼之城而存在的塞恩古城,我们一次又一次的遭遇了隶属于白龙的势力。那么传说中的魔法之祖—无鳞的白龙希斯在这场事关世界命运的不死人试炼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呢?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无法回避了。
既然如此,这里就一次性把这个问题分析透彻!
以此为目标的我们首先应该思考的问题是白龙是否希望我们完成不死人的使命。如果使命被完成,那么按照太阳王集团的设想初火将会被重新燃起,世界恢复光明,而此时墓王与伊扎里斯的混沌温床都已不复存在(后话),则最终世界的统治者仍然会是太阳王集团。所以对于这个问题的考量其实就是在研究白龙与太阳王集团的关系。
乍看上去似乎白龙是从属于太阳王集团的,从上古之战中白龙的背叛导致葛温终于战败了古龙建立了文明和葛温王将自己的部分王魂分离出来赠给白龙并赐予它公爵的称号这两点上我们都可以得出上述结论,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与其说白龙是邪恶的不如说它是疯狂的,因为不论是对于同族的背叛还是对于永生的渴望都已经让白龙变得歇斯底里。这种歇斯底里呈现出来的则是一种不择手段。为了追求永生白龙甚至将魔爪伸向了太阳王集团,它将侍奉太阳公主的圣女抓来进行残酷的人体试验,并用自己的魔法创造出了一系列可怕的生物,不断侵扰着世界的安宁。这种不择手段的行为代表的内涵则更为明显,可以称之为有恃无恐,又或者说拥兵自重。
当然白龙与太阳王室破裂的关系从世界大蛇对于白龙的态度中也可以窥见一斑。
这里会有疑点,白龙的骄狂来自于葛温的信任,而它的种种行为势必会丧失葛温对它的信任。既然抬得起白龙,葛温自然也灭的掉它。
不过事实上我们知道,太阳王葛温早在距离现在很远的某个时间节点前就已经以身燃火了,换句话说—先皇驾崩,太子羸弱。
很抱歉这里我用了许多中国化的词汇来形容一款外国游戏,不过道理是一样的。这里的太子指的是谁呢?答案很简单,葛温王共有三个子嗣,太阳长男,太阳公主与暗影太阳葛温德林。从游戏后期我们可以获得的一些信息(太阳长男戒指,阳光之剑奇迹等)上我们可以发现太阳长男已在很久之前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被葛温王驱逐了。哦,皇长子流放。而太阳公主这里先不剧透,总之她也已名存实亡。而目前剩下的太阳城亚诺尔隆德的实际统治者,就是太阳王葛温的幺子,暗影太阳葛温德林了。
至此我们明白了白龙何以如此的肆无忌惮。因为白龙是强大的,身为火之时代前的古龙的同时还拥有着来自葛温的王魂的力量,又是魔法的始祖,手下还有着诸多如传道者,蛇人,魔法结晶体之流的爪牙。在面对老王燃火,长子流放,王下四骑士死走逃亡仅余一个葛温林德的亚诺尔隆德的时候,又怎么会有半分的忌惮?
那么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既然白龙已经到了可以无视亚诺尔隆德的权威而为所欲为的地步,亚城与公爵图书馆之间怎么仍然会相安无事几百年呢?
答案有两点,第一是白龙本身并不迷恋权力或统治。首先它是一条龙,我们从未听闻有龙会迷恋统治,龙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且白龙心理的畸形想必与它生而无鳞有着莫大的关系,从它因此不惜背叛同族也可以看得出来,白龙对于永生或者说不朽的追求是极端狂热的。
似乎魔法天生就有一种使人变得狂热的力量,就如同罗根,白龙整日潜伏在图书馆与结晶洞穴之间,大量的摄取知识并进行试验,名存实亡的亚诺尔隆德对于它来说恐怕已经没有了诱惑力。
如果说创造了需要以信仰驱动的魔法证明了同样心理扭曲的葛温德林狂热的迷恋着名誉与地位,那么身为魔法始祖的白龙却连一尊神像甚至于一个可以签订的契约都没有是否也是佐证之一呢?
白龙和亚诺尔隆德之间可以相安无事的第二个原因是一个人,或者说一位神。他的名字是翁斯坦,王下四骑士之首——猎龙者翁斯坦。
如果说魔女们的故事是黑魂中最感人的那么太阳王座下四骑士的故事无疑是黑魂之中最精彩的。他们无一不是鲜活的,或沙场纵横忠肝义胆,或敢爱敢恨至死不渝,或仗剑风流义薄云天或最终返璞归真洗尽铅华…又或者他们的故事后面再讲吧…这里只说第一位。
猎龙者翁斯坦,王下四骑士之首。翁斯坦有可能是四骑士之中最早追随葛温的一位,而葛温对他也是最为信赖的。这点从后期王下四骑士各自的结局上看来使毫无疑问的。一身华丽的猎龙套装与手中一杆猎龙枪昭示着他曾经的身份,猎龙团团长。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翁斯坦那就是忠诚,忠诚到即使旧主不再,昔日好友四散飘零仍在这几百年间作为太阳王的托孤重臣守卫着亚诺尔隆德。
所以第二个原因正是由于猎龙者翁斯坦的存在,才使得亚城与公爵图书馆图书馆之间可以保持着那微妙的平衡吧。
似乎写跑题了,我们找回来。
刚才大量的篇幅其实旨在说明一件事:白龙与太阳王集团其实早已分道扬镳,或者至少貌合神离。而如今的白龙仍然作为太阳王集团的附庸派手下来履行试炼被选中的不死人的职责显然是不切实际的。那么出现在通往石像鬼的必经之路上加持着十个大爷与下水道BOSS顶端的传道者与古城大规模出现的蛇人士兵们的目的就很明确了,并非试炼而是阻止。
这样一来我们就达成了一个共识,即不通过白龙对不死人使命的态度来直接得出结论。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由结论反向推倒确定:白龙是不希望有不死人通过试炼最终燃火的。
有了结论余下的事情就简单了,白龙为什么不希望燃火?
1.燃火会驱散黑暗让太阳王集团的统治继续下去,而白龙已经背叛了太阳王集团。
2.狡猾的白龙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有着从葛温王那里分得的王魂。于公,
燃火势必需求这一部分王的灵魂,所以被选中的不死人会来诛杀白龙,夺取灵魂。于私,太阳王集团与白龙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一旦被选中的不死人真的获得了王器,即使他不想动白龙世界大蛇与葛温德林一定也会百般诱导他这么做。
所以于公于私,一旦有不死人通过了试炼,则白龙与他之间必有一战。纵然白龙已经如此强大但不死人千千万万而白龙终究只有一条,所以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则白龙必死。
所以我们可以很容易的由结论推倒回原因,看似解释清楚了不过其实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如果不燃火而是任由初火熄灭,那么无法不朽的白龙也终究难逃一死,岂不殊途同归?
于是白龙在阻止不死人前往亚城的同时开始寻找并依附深渊的力量,期望在初火熄灭之后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下去。这是可能的吗?答:这或许是有可能的,但是作为光明对立面的深渊与初火以及人性的关系十分的复杂,涉及很多的类似物理学的推理过程,暂时就不在这里说了。总之,白龙开始与深渊势力有所瓜葛从不论是作为深渊之主另一半身体的破碎项链在图书馆被发现还是盘踞在通往古时被深渊侵蚀的乌拉席露的入口处的结晶怪或是他们体内的幽暗公主,以及世界大蛇对待白龙的态度上都可以看得出来。
这里先记住结论就好。
这里说的太多了,但想把事情的脉络理清楚这些都是必须要做的工作,希望
真正感兴趣的读者会有些耐心,毕竟分析也很辛苦。说到这里其实才刚进古城,那么在这个充满机关又遍布着白龙爪牙的赛恩古城的深处,我们又会发现一些什么呢?